Cheesecake Cemetery

众神的游戏(四)

终于考完了,趁着还在放假赶紧来更文,极其恐惧被大家忘记了啊啊啊

存货基本上都发上来了,接下来的速度——看我人品咯?(慌忙逃走)

别忘了给小红心(。・ω・。)ノ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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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暗的天空下,海洋呈现着黯淡的灰色。沉默玛丽号如海中的巨兽劈开波浪前行,士兵们有序地在甲板与舱室之间往来,进行自己的工作,每个人都在忙于什么。

萨拉查站立在船头,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海面,那里依然一片平静,辽阔无垠。他收起望远镜,尝试让自己的视线离开海平线。

在他回国之后,王室给予了他热烈的欢迎,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,而少了他,西班牙领海的边缘确实不如他在时平静。

但他对这些东西都兴致缺乏,无论是那些复杂又无用的政治手段还是王公贵族的阿谀奉承。他的心思不在宫廷里,而是在海上,在那不知在哪儿藏着的麻雀身上。该死的鸟儿偷走了他的心,这副被解放的躯壳又有何用?

在听到消息说斯派洛在土图嘉港出现时,他立刻抛下了手上所有的事务,扬帆起航。当天夜里他们就到达了那个港口,他带领着士兵走进那间酒馆时,第一次感到离他的猎物如此之近,只要他伸手,就能摘下那胜利的果实。

然而他们还是扑了个空,杰克就像个飘忽不定的影子,所经之处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
没关系,他可以继续等,他有半辈子的时间去等待这只可恨的麻雀落入他的掌心。

他这样想着,而与此同时,海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,渐渐地从海天相接的那条银线外升起,像是蓝白相间的绸缎上的一滴墨点。

萨拉查端起望远镜,摇晃的视线中便出现了那艘漆黑的船只,黑色的帆张扬地宣告着它的身份。

战栗沿着他的血管攀升,黑珍珠号就在他们前面,而这一次他们在海上,它哪里还有逃脱的机会?有一瞬间他想要命令全速追上那艘船,轰轰烈烈地打一场硬仗,但想到她无人能及的速度,便打消了这个不理智的念头。这是一次狩猎,而他的猎物过于机敏,他必须耐心,在那被猎者丧失防备时才能出击。

他唤来自己的大副,下达了另一个命令。

杰克有种不好的感觉,而阴天更是加重了这种情绪。他能从海风里闻到坏运气,老蒂格总是要他见好就收,现在他开始后悔过去没听老爸的了。

外面传来吆喝声,船只已经靠岸。他们将黑珍珠停泊在沙滩附近,大部分人都留下来看守船只,仅仅有几个人被允许与杰克一起上岸。

湿热的丛林里蚊虫滋生,他们划着小船在混浊而浮满枯枝败叶的沼泽里艰难前行,毒蛇和死尸挂在树杈之间发出嘶嘶声,藤蔓下垂,枝叶紧密地编织在一起,空气里是腐败的味道。

杰克厌恶地拍死停歇在手臂上的一只大蚊子。说实话,提亚.道玛还在这里时,这里比现在更有神庙的气氛。

在那几近坍塌的小屋前船只停下,他们一个接一个踩着腐朽的阶梯进入木屋。一股臭气扑面而来,杰克捂住鼻子,踢开挡在门口的蚁穴,那些伏都的奇怪物品杂乱地堆在屋中,使这儿潮湿、闷热又拥挤。

他走到屋中央,转了个圈,“我什么也没感觉到。”

“你应该提问?”矮子格里说道。

“不,我听说的是你要弄一只死山羊,把它的肠子烧掉然后对着肠子祈祷。”另一个新人反驳。

“见鬼吧,你得流点血,洒在她的椅子上,然后坐上去,她才和你讲话。”

“放屁,乔治,你对女巫的了解仅限于你妈妈,应该是……”

“闭嘴,先生们!”杰克清了清嗓子,争执的水手们便都闭了嘴,他夺过黑吉姆手里的火把,挥手将那些乱哄哄的人们赶出去,“我们没有山羊肠子也没有女巫。等着,她不给我们好处就把这儿烧了。”

门在身后合上,借着火光,杰克看见木桌上散乱的占卜盘,那里现在血迹斑斑,死人骨头和果核混在一起。

“好了,亲爱的提亚,就剩你和我了。”他的目光在房子里游移,小心翼翼地将火把搁置在一边,用手将那堆恶心的玩意儿拢在一起,“当然你听说了,有帮老婆娘在玩我的小命,听上去像是你的熟人,看在咱们旧交情的份上,来点提示如何?”

什么都没有发生。杰克等了两秒,手没从那堆垃圾上移开,连一丝风都没有。

他不耐烦了,将手里的那一堆贝壳摔在木板上,这他妈的一点用没有。屋子外面传来扑扇翅膀的声音,突然那只前不久他刚刚摆脱了的怪鸟飞进屋子,停歇在房梁上悬挂的鸟笼里。

“噢,小鸟。”他对自己嘀咕道,晃到鸟笼前,那只脏兮兮的塞壬不屑地瞟了他一眼,待他靠近时,喷了他一脸唾沫。“该死!臭鸟!”

那鸟呱呱大叫了几声,断断续续的歌声从它嘴里传出,像是个忘了词的差劲歌手。杰克翻了个白眼,抽出枪对着那只怪鸟,塞壬立刻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连贯地唱了起来:

“亲爱的鸟儿,你时日终将到来,那时我捡起你的骨头做鼔槌,用你的羽翼装点帽子,小小的坟墓埋葬你湿润的心脏

但冰冷的泥土不足以覆盖你的身躯,墓穴也封不住你振动的双翼,只要你愿与风浪奋力搏击,纵使死亡也捉不住你的尾羽

浪涛里我看见鸟儿振翼,脚踏季风回到冒险的源头,追逐波浪里女人的足迹,三岔路口被埋没的殿堂静静等候

你要重燃熄灭的圣火,脱下你沾染污泥的羽衣,来水中寻我的声音呀,壁炉旁已有你的座椅

当西风穿过风暴雕刻的峭壁,你却再也不必躲藏,海王星上空要添一颗珍珠呀,夜幕也要被你的荣光辉映

你的无畏呀,征服了我的心,来吧,我的鸟儿,最后一次向雨云高歌,接下这橄榄枝,届时我要用桂冠编织的小窝给你安眠

请你别停歇呀,别停歇,冲出那暴风呀,到只有爱人抵达的彼岸呀……”

那歌声和剧院里的女高音唱出来的一样优美。当那轻声吟唱停下,一阵凉风穿过窗口,抚过他的脸颊,杰克才发现自己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——或者更准确些,他要昏过去了,而那只怪鸟落在了他的肩膀上,要用喙和爪子刨开他的脑袋。

杰克立刻扣动了扳机,一声枪响后羽毛四处飘散,他踢开脚下的死鸟——他差点忘了这玩意儿是吃人的。那首歌让他汗毛直立,而且他完全不明白那帮巫婆想要让他干什么。

所以这完全是白跑一趟,徒增烦恼。他懊丧地从桌上抓起火把,准备好了告诉他的船员们失败的消息,踢开房门。

然而门外他面对的不是臭烘烘的、期待着金子和冒险的船员们,而是全副武装的西班牙人,上百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他的额头到脚尖,显然他们已等候已久。

“真是好久不见,麻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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